【村上春樹的伏特加東尼】朝聖東京爵士咖啡店DUG @ 東澤．以故事決勝負

「德語課上完後，我們搭巴士到新宿街上去，走進紀伊國屋後面在地下室的DUG去，各喝了兩杯伏特加東尼。」《挪威的森林》P.219

爵士咖啡店DUG在1967年開幕，1987年被村上春樹寫進小說裡，之後換過幾次地點，但依舊在紀伊國屋書店步行兩分鐘可到之處。小林綠說那是一家從白天開始喝酒也不會覺得慚愧的地方，但她會去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是消費便宜。小說裡渡邊和綠一共喝了十杯伏特加東尼，最後綠用萬元新鈔請客付了帳，而在經過三十年通貨膨脹後的此刻東京，我依舊可以用一張萬元鈔票付完十杯伏特加東尼（一杯920日圓，約台幣250!!!），難怪綠會說「有時候日子變得難過的時候，就到這裡來喝伏特加東尼」，至少帳單是幸福的。

我在週日晚上八點來到地下一樓的DUG，吧台和吧台附近的位子全都坐滿了，爵士樂和人聲流動在琥珀色空氣裡，有種擁擠溫暖的親密感。我和友人被安排坐在較安靜的角落大桌，牆上掛著插畫家和田誠畫的次中音薩克斯風手Dexter Gordon，這幅畫也收錄在和田誠和村上春樹合作的隨筆集《爵士群像》。另一面牆則掛著老闆兼攝影師中平穗積拍的Miles Davis。過去有許多知名爵士樂手都曾在中平穗積的店裡演出，他拍下大量精采珍貴的照片，開設多次攝影展，店內也有販售他的爵士攝影集，可惜現在DUG已不再舉行現場表演了。

Menu上意外沒有小林綠愛喝的伏特加東尼，但可以直接跟服務生點，我和他確認這是否為《挪威的森林》裡的飲料，服務生露出笑容表示沒錯。DUG的伏特加東尼喝起來和其他地方完全沒有不同，但喝到第五杯之後，或許會和綠一樣走出店外想要爬樹也不一定。

離開前我買了一張中平穗積拍的Thelonious Monk明信片，外頭是十度的新宿街頭，但朝聖帶來的興奮體熱讓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十分鐘後我帶著充血的大腦走進新宿東口的遊樂場Saito Station，卻怎麼樣都夾不到那隻黑武士公仔，上千日圓被原力吸進虛空，我含恨走出店外，新宿的冷風讓我一下打了五個哆嗦，也讓我想起綠喝伏特加東尼時說的那句名言。

「世界就是驢子大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