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以故事決勝負

「我為了採訪一位畫家，而去到新墨西哥州的聖塔菲，傍晚走進附近一家披薩店裡一面喝著啤酒啃著披薩一面眺望奇蹟般美麗的夕陽時，全世界都染成了紅色。從我的手、盤子、餐桌、到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染成紅色。簡直就像把特殊的果汁從頭上淋下來似的鮮豔紅色。」p.275《挪威的森林》

這兩天隨手翻《挪威的森林》看到這個段落，雖然讀過很多遍，但卻是第一次被關鍵字抓住眼睛。離開倫敦前在泰特現代美術館看了美國畫家喬治亞歐姬芙的回顧展，她的晚年就是定居在新墨西哥州聖塔菲啊，那裡現在還有一座歐姬芙美術館。

歐姬芙以巨大花卉、獸骨和地景畫作聞名，她說她的花朵如此大是因為「這樣人們才會好好欣賞它」。整個展覽我最喜歡骨盆系列，潔白的骸骨孔洞裡是純淨藍天，死與生同樣無暇。

我像是發現作家藏在書裡的暗號一樣興奮莫名，試著搜尋村上可能欣賞歐姬芙的文章，卻沒有找到。只有村上文字裡的紅，和歐姬芙畫中紅色的新墨西哥州遙遙對照。可能是我腦補，但還是不禁想像村上或許很希望和畫家對話吧，可惜事與願違，只能用一段文字向她致敬。歐姬芙於1986年過世，那年年底，37歲的村上在希臘開始動筆寫席捲一整個世代的愛情故事，《挪威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