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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球男孩》是我的第二本小說,但它卻是我有意識朝小說之路邁進的第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大綱幾乎是在一個下午便爆發似地想完了。那時我剛得知自己拿到一只春天出版社的合約,興奮得幾乎無法安靜站立。我過去的寫作都是散漫且隨性的,但從那個合約起,我好像被開啟了什麼看不見的開關,熱烈激動地想要即刻開始一個新的故事。

而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棒球。

我想寫一部和棒球有關的小說,原因無他,棒球在我的生命早期佔了十分重要的一個位置。

在我最瘋狂的那幾年,吃飯時總一面收聽棒球轉播(當時不是每場比賽都有電視轉播),出門去任何地方也隨身攜帶那台黑色的小型收音機,不願錯過球賽的任何片段。我拚命買零食只為了蒐集其中的棒球卡。我參加貨真價實的華興中學棒球夏令營,回家的時候整個人像塊黑碳,頸後的髮根都曬焦了。我國小幾乎沒打過籃球,一有空就在操場上頂著風沙和不認識的小朋友們打棒球。我曾被木棒結實地打中頭,而有次我對著不知哪跑來打球的小混混丟了一顆近身球,還差點被他揍。我和爸爸的假日是去空地玩傳接球,我們全家也曾多次去如今已拆的台北市立棒球場看球。當年的電腦遊戲《中華職棒》對我來說,就像《仙劍奇俠傳》在許多人心中的地位一般,崇高完美又充滿回憶。

而我唯一支持過的球隊是三商虎。

我已不記得三商虎是哪一年解散的了,但對我來說,一切早已結束在台灣大聯盟開始的那一年。球員被挖角,球隊四分五裂,接著便是那始終沒有真正消失過的假球。我個人的棒球光輝歲月,就在那一年黯淡地結束了。

上了國中後,我開始想著怎麼進籃球校隊,每天留下來打的也是籃球。其他時間則沉浸在微甜的煩憂中,想著班上暗戀的女孩。我對於棒球曾經擁有的那片真心,隨著時間轉化變成了漫畫出租店裡的一疊疊棒球漫畫。《好逑双物語》、《捉狂野球隊》和《替身棒球手》是我的最愛,我甚至放了一個極其喜愛的《捉狂野球隊》笑點在故事裡,作為致敬。

而在我開始要寫第二本小說的時候,一切關於棒球的滿腔熱血又轟轟地回來了。皮手套的氣味,傍晚時分看不清楚的傳球,坐滿的偌大加油席上的塑膠棒敲響。過去那些迷人的黃金時刻,全部都回來了。 

於是我寫下這個關於金球和黑球,發生在寶島的故事。

希望你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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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澤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